“莫非主上是担心蜉蝣归息令也制裁不了我这祸患,所以想让我这祸患去三清墟得到管束?”他哪里知道蜉蝣归息令的神威,他只知道主上先前怀疑着他,即使后来他释怀了,可主上对他的怀疑是发生过的,即是存在过的。
虽然翻篇了,心结被情义化散成为过去,但只要一回想起来,必然如鲠在喉。
许多的不愉快之事,就算过去了,也仅仅是不愿意去想起来,或者是想不起来,但绝非忘记。
“林苏青你个蠢蛋!”狗子突然龇牙冲着林苏青吼去。
它很生气,气得想现在立刻马上扑上去咬他一口,主上的一番好心竟被这蠢蛋曲解成如此,叫它如何不生气?!
林苏青的脑子怕是被三只眼的哮天犬啃过吧!好端端的脑子残了!
其实,或许林苏青即使不知道真相如何,不确定二太子的用意,但他能真实感受到二太子的好意。可是凡人,总是如此自以为是,总是明明领会到好意,却偏偏要故意执意地去曲解。自以为说着反话,便能激出实情。
可是凡人终究是凡人。
林苏青总归会在将来获知一切实情、一切真相;获知他想知道、或完全没有想到,却又不得不知道的事情。
那些事情有很多,多得无法一概而论,多得无法直言、无法细说。
待到那时候,他也自然会明白,他要的其实绝不是任何谁所给与的答案。
二太子唇角微动,像是淡然笑了笑却又不像笑,只是一须臾,只是一瞬间,眸光微微动了一动,似清风拂过浅草,只当是看晃了神,错花了眼。
他遂了林苏青的话道:“正是如此。”
风过,草停,林荫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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