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偏僻的小屋里,两人面面相觑。
“下一步怎么办?”
泰尔斯忧心道:“我是说你。”
快绳沉吟了一秒。
“为这副场景找个好解释,”快绳耸了耸肩,对地上盖着麻布的迪恩示意道:“路易莎他们明早就该回来,我可不想被他们抓个现行。”
“你不马上离开?”
“迪恩死了,而同一队伍的快绳失踪了,”快绳不客气地回绝他:“你觉得暗室的人都是傻瓜吗?”
“我需要找个掩护,泰尔斯,找个不会让人起疑的……”
“但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泰尔斯盯着地上的迪恩,沉思道:
“除非我们能保证这个家伙神秘消失——无人知晓,永不出现那种。”
快绳眼珠一转,露出讨好的神情。
“嗯,如果你已经不打算杀我,也不打算抓我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话,尊敬的泰尔斯王子……”快绳搓了搓手,一脸要推销保险金的样子:
“是不是可以去找营地里的星辰官方,让他们秘密处理尸体?我清白了,你回家了,皆大欢喜……”
“原句奉还,”泰尔斯轻哼一声:“你觉得秘科的人都是傻瓜吗?”
快绳眨了眨眼。
“但你是个王子啊。”
泰尔斯眉头一皱。
“我的意思是……”快绳伸出双手,先拍了拍自己,然后礼貌地向泰尔斯示意,尴尬笑道:“见得了光的那种。”
王子……
见得了光?
泰尔斯叹了口气,拒绝道:“现在营地里的星辰军队成分复杂,主力部队都在荒漠里搜寻我,留下来的人中,本地贵族和王室中央的势力互不买账,他们给我很不好的感觉,还是别寄望他们为我守口如瓶。”
快绳眉头一挑。
“皓月在上,看到了吗,这就是权力的锁链,”他晃着手指,啧舌道:“小心,泰尔斯,你已经开始受困其中了。”
泰尔斯毫不掩饰地给他一个白眼。
“这样如何,对你们的人,你可以说一半瞒一半来掩护我,”快绳挠了挠头:
“比如说这个暗室的间谍就是为了抓你而来的……”
泰尔斯摇摇头:“你在外面太久了,快绳,低估了那些人的多疑——暗室派来间谍,潜伏整整五年,只要他接触过的人脉,去过的地方,日常关心的消息,特别的行为举止,有意的外貌装扮……我不觉得秘科会漏掉这些,你是要把自己的命押在黑先知的粗心大意,还是单纯善良上面?”
快绳的脸色垮了下来。
“呼,我也许就不该出现。”他痛苦地靠墙。
“确实不该。”泰尔斯喃喃道。
快绳闻言抗议:“嘿,我刚刚可是救了你的屁股!”
泰尔斯撇撇嘴。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遭殃?”
泰尔斯看着地上的迪恩,苦苦思索着办法,不忘反击:“我最擅长绝地反击了。”
快绳给了他一个“信你才有鬼”的表情,严肃道:
“那么,我们只能自己来处理他了。”
泰尔斯无奈地叹息。
“好吧,”少年站起身来,背起行囊:“去哪儿挖坑?”
“挖坑,就我们两个外行人?”快绳语重心长地拍拍泰尔斯,摇摇手指:“不,不,不,我们一定会被发现的。”
“你的意思是?”
快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神秘地笑道:“这里是刃牙营地,我们照这儿的规矩来。”
泰尔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们得去找个专业人士,见钱眼开,绝不多问的那种,”快绳晃着脑袋,眼睛越来越亮:“他经验丰富,门路众多,知道怎么无声无息地处理一具尸体。”
泰尔斯心里一动:“专业人士?你说的是……”
快绳打了个响指。
“对,就是他。”
看着快绳淡淡微笑的脸,泰尔斯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几分钟后。
“前面转个弯就到了……等等,先望望风……好,可以走了……诶,轻点,轻点,这家伙好重……”
昏暗的月光下,泰尔斯和快绳一前一后,费劲地扛着一个一人大小的麻袋,转过一个街角。
他们弯着腰,垫着脚,鬼头鬼脑地穿行在小巷里。
“这个点去拜访他……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泰尔斯喘息道。
他们来到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前。
快绳咬牙点头:“放心,坦帕肯定在家——可以了,先放下来——你知道,‘我家’今晚被包了。”
但快绳准备敲门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奇怪,”快绳盯着木门上的锁头:“锁头在外面……坦帕没回来?”
“哈,你还真是可靠。”泰尔斯吃力地放下麻袋,捶着麻木的肩膀讽刺道。
“接下来我们只能……你在干嘛?”
他被快绳的动作惊呆了。
不知何时开始,快绳的嘴里已经咬上了三根铁钎。
他的双手还捏着两根,使劲捣鼓着门上的锁头。
“开锁。”
快绳含糊不清地道:“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猫在外面,干脆进去等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泰尔斯压着声音着急道:“你确定不会被当成小偷直接打——”
“淡定淡定,”快绳好整以暇:“你不懂道上的规矩,做这种生意嘛,有自己的门路,只要你的钱管够,就不要太在意其他的细节了……”
他见到手上的锁头纹丝不动,于是不动声色地换了一根铁钎。
泰尔斯皱着眉头:“等等,你从哪儿学的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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