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浴缸、赤裸的少女、淹没她的血水……
少女的皮肤就与那白玉状的浴缸颜色一般无二。
漂浮在溢出的血水里像是开在玫瑰丛中的一点百合。
与血水一样颜色的眼睛,没有了眼白,全部被血丝所抢占。
季礼静静地与这双血眼对视着,内心没来由地泛起了一种抵触,下意识地撇开目光。
也就在这时,他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看向了浴室的门口。
那里存在着一行血脚印,却空无一人。
但季礼察觉到了一道目光,正在暗中监视着一切。
这个目光,从第一幕开始就一直存在,旁白也在描述着。
再到十三层的笛声背后,那影子切割的幕后操纵者……
到底是谁?
是谁在一直监视着季礼的一举一动。
“鬼吗……”
季礼微微摇了摇头,他没有答案,只知道这是灵异力量的介入。
但究竟是人是鬼,他无法判定。
……
“眼睛,红色的眼睛,在看着你!”
季礼用力地闭上双目,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少女的那道目光。
看一眼就无法让人忘却的目光。
“哗哗哗……”
大楼门外的长街,是暴雨倾盆。
季礼伫立在门口,隔着玻璃门看着外面的世界。
这场雨让他想到了初初来到此地的时候,当时也下着一场暴雨。
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从雨中穿梭而来,从季礼的身边擦肩而过。
正当二人即将错过之际,男人忽然停住了脚步,将狐疑的目光瞥向了季礼。
这一幕令季礼颇感意外。
如今处于邪灵的渊源之中,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季礼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过客,但这个男人的确是刻意地将目光望向了自己。
为什么?
干瘦男人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见到什么惊悚过度的事情,开始加紧脚步冲进楼内。
这个背影……
季礼忽然将这个背影与驱邪仪式中的病人对应起来,并逐渐重合。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出现了。
“难道,他是因我而去看病?”
这太匪夷所思,但却的的确确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但不论如何,干瘦男人就是去找胡老太驱邪的病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季礼正要快步追去之际,忽然背后不远处又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西装革履,头顶着公文包挡雨的中年男人,神色匆匆地出现在暴雨里。
这男人相貌平凡,浑身上下并无出奇的地方,却让季礼的脚步一顿。
因为这个男人,是茹茹的父亲。
那个早就该死的人。
“这到底是什么时间?”
干瘦男人得病,绝对是近期出现的事情。
但相同时间段里,茹茹爸早就死去很久很久。
这二人怎么会出现在同一时间……
季礼看着他朝自己冲来的身影,大脑中竟又突然浮现了少女那血红的目光。
他的精神一痛,旋即恢复清醒。
目前的局势与茹茹爸无关,他要跟紧干瘦男人,找出邪灵渊源。
季礼来到电梯口,却在楼道内看到了一滩水渍。
如此看来,干瘦男人所住位置并非高层,应该就在下方几层。
舍弃电梯,钻进楼道,沿着连成线的水渍,他一路跟随。
最终位置,定格在了二楼的最里端,0215门前。
房门未关,把手上还在向下滴水,宣告着那人进房时有多么仓促。
“到底他看到了什么,怎么会如此紧张忘形?”
推开虚掩的房门,这是一个杂乱不堪的房间。
无数脏衣服随意地丢在地上、沙发上,桌子上还有几罐尚未喝完的啤酒。
并未通风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怪味。
季礼微微蹙眉,用袖口遮住口鼻,顺着脚下的水渍来到了主卧门前。
尚未进入,他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这让他不敢再小心试探,一脚踹开了并不结实的木门。
而房内的一切,令他猝不及防。
阴沉的天气下本没多少阳光,主卧中却还拉着三层的窗帘。
借着幽暗的光芒,季礼看到房间的墙上、桌上、床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相片。
这些相片,有些是孩童、有些是老人、有些是女子、有些是男人。
季礼随意地从墙上揭下来一张,这上面是一个婴儿睡觉的画面。
再继续翻看,正常人生活中的各种小事、私事均被这样记录下来。
季礼皱着眉头向屋内走了几步,将目光落在了干瘦男人身上。
他像是陷入了昏厥,半眯着眼睛趴在电脑桌前,破碎的杯子碎在脚下。
这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见了电脑的屏幕。
这尺寸不小的显示器上,正实时播放着多达三十几个监控画面。
季礼惊愕地靠近观察,发现这些全都是黑白大楼的各个楼层、各个住户房间。
挪动鼠标,下一页的监控画面更多。
切回桌面时,上面还有十几个文件夹,分别以各种生活事件的名词命名。
季礼越看越心惊,他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干瘦男人,是一个拥有偷窥癖的人。
他以一己之力,监控整个黑白大楼的所有人!
季礼倒吸一口凉气,他找寻着视频名称,从1——17层俱在,但唯独除了18层。
看来天海的保密措施做的不错,杜绝了十八层这个最关键的位置。
但这也足够令人震撼,干瘦男人的变态举动,绝不仅仅是满足他自己。
甚至,足以影响本次店长任务的走向。
因为,季礼终于意识到那个始终监视着自己的目光,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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