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去掀开了第一口棺材,这一掀开,就看到了那具小道士的干尸,他侧卧在里面,像是在睡觉。
老黄惊呼:“真在这里。”
赵大宝说:“老陈,这怎么回事?”
我指着旁边的棺材说:“我们掀开那口棺材看看。”
我们三个又到了另外一口棺材那里,掀开了棺盖一看,这女人的尸体躺在里面。
赵大宝和老黄都有些懵了,他们虽然一直在捞尸,也遇到过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但是尸体自己就到棺材里的事情,他们可没见过。
我说:“别愣着了,去准备柴火。烧了就省心了。”
我们三个出了这库房之后,开始去抱柴火,我们三个这柴火刚抱上,突然就起了风,这风刮得特别大。但我们还在继续忙碌着,当我们把柴火抱到了院子中间堆起来的时候,风更大了,还下起了雪。
这风大到什么程度啊,人在院子里已经站不稳了。
打火机拿在手里,根本打不着。
这雪也越下越大,气温骤降,我们三个一商量,就都回了屋子里。
风大,这炉子就好烧,把暖气烧得很烫,靠近一点就觉得烤脸。
外面再大的风雪,到了屋子里还是温暖如春。新式的塑钢门窗都是双层玻璃,保温隔音都特别好,到了屋子里也只是能听到间歇的风在撞击窗户的声音。
我说:“看来今晚是不行了,我们要等雪停了再点火。”
老黄说:“这大冬天的,这地方没人来。尤其是这场大雪之后,更不会有人来了。我们就安心在这里等风停了我们就点火。烧了就省心了。”
我到了窗户前面,现在外面已经下白了,我说:“这雪小不了。”
老黄说:“老陈,大宝,我们涮锅子吧,这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喝上。”
大宝说:“喝呗,闲着干啥。”
我们三个支起来电磁炉,放上一个铁盆,倒上水,切了点羊肉,洗了几样青菜,我们就开始涮了起来。尸体找到了,这心也就踏实了下来,吃的过瘾,喝得痛快。尤其是老黄,那份材料回到了他的手里,他可以说放下了所有的负担,人一下变得特别阳光。不停地举着酒杯和我们喝。
我们三个一直喝到了半夜,总算是下了桌儿。老黄喝蒙了,倒在床上胡言乱语,我和大宝收拾残局。
收拾完了之后,我顶着风雪把垃圾扔了出去,这外面气温特别低,露着哪里就把哪里冻得生疼。进屋之后赶紧脱衣服,不停地搓手。
我说:“外面这雪可大了,已经快到膝盖了。”
赵大宝说:“很多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
我说:“睡吧,雪停了我们就动手。”
我倒在了沙发里睡,赵大宝回了屋去睡了。
第二天白天我醒了,但是看看外面还在刮风下雪,我就闭上眼接着睡。昨天晚上这火锅吃的太饱,一直到了中午也不知道饿。我起来之后到了窗户前面看看外面,看到大门打开了。我也没在意,我觉得应该是老黄打开的。应该是打算雪停了扫雪吧。这大门要是不早点打开,风把雪吹过来,容易被雪给掩住,到时候想打都打不开了。
我给炉子填了几块煤之后,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一壶普洱茶,然后就躺在沙发里,一边喝普洱茶,一边看电视。
大雪一直下到了晚上总算是停了,但风就像是刀子一样还在刮,出去一趟,脸被风割得生疼。
我们三个一商量,等风停了吧,现在出去也挺麻烦的,一阵风就刮一个跟头。最关键的是,柴火都被雪给埋上了,现在想点火也点不着。
就这样,又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这风总算是停了。我们三个从屋子里出来,先把院子里的雪扫了,然后修出一条小路通向了各个房门,当我们到了后院的时候有点懵了,这后院的仓库门竟然是打开的。
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们三个扔了铁锹扫把这些东西就往仓库里跑,到了里面一看,这尸体果然是丢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大门并不是我们打开的,而是偷尸体的贼打开的。我说:“大门是你们开的吗?”
赵大宝摇头,老黄也摇头。
我一拍大腿说:“坏了,尸体又丢了。”
老黄说:“这怎么可能啊!我可不能吃官司啊,搞不好就被人认出来了。”
我说:“老黄你别着急,这尸体不一定是被人偷走的。拿着扫把跟我来,我们研究研究。”
到了大门口,我用扫把开始扫雪,一层一层往下扫,终于,我们发现了车辙印和脚印。车是一辆马车,脚印是马匹的脚印。
赵大宝说:“赶着马车来的。”
老黄说:“我知道是谁,下游有一户人家,姓马,养马,有这么一辆马车。在家行三,所以都管他叫马三。这尸体应该是被他偷走了。”
我说:“马三家里都有什么人?”
“就他和一个老母亲。马老大和马二都娶了媳妇分出去单过了, 这马三打了光棍儿,和母亲一起生活。”老黄说。
我说:“走,我们去马三家看看。”
我们三个踩着厚厚的雪朝着下游走去,也就是一公里的路程,我们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雪实在是太厚了。到了马三家的时候,大门也是开着的,马倒是进了马棚,但是车套还没卸下来,车还挂在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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