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到了第二天一早李娉就不行了,她甚至坐都做不起来,还是冯园园把她给掫起来的。
她努力想自己站起来,但几次都失败了,她的腿已经疼到不能动,动一下就呲牙咧嘴难受到不行。
虎子要是年轻时候,指不定会说点什么难听的话。现在虎子倒是好多了,起来之后就出去了,和秦力、大铁去准备早饭去了。
李娉是我的人,自然我来和她沟通。我蹲在她面前说:“能动吗?”
李娉说:“疼!一碰就疼。”
我说:“最起码要三天才行,今天我背你。”
李娉说:“给我泡一壶咖啡,越浓越好。我能行。”
我说:“加糖吗?”
李娉说:“加糖,太苦也喝不下去那么多。”
我把咖啡粉拿了出来,按理说一包就是一杯的量,她让我一下泡了五包,加了糖加了奶,粘稠的很。
李娉一口气就都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往后慢慢倒下,她说:“头有些晕,这感觉好极了。”
冯园园说:“这能行吗?”
李娉说:“园园,你不用管我,你们出去忙你们的吧。”
我和冯园园出来,在外面开始洗漱,半小时之后,李娉竟然自己走了出来。
虎子本来蹲在地上弄灶火的,看到李娉出来,他站起来看着李娉笑着说:“丫头,你行啊!”
李娉说:“小瞧我是不是?”
就这样,李娉跟着我们一路前行,她在中午的时候又喝了一大杯咖啡,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傍晚。
虽然她没有负重,但是能跟着我们走一天,大家还是都挺佩服她的毅力的。要知道,她可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啊,那胳膊腿细得和麻杆一样,能跟上我们就很不容易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听到她坐了起来,打着手电筒在看自己的脚。
我坐起来看看她的脚,两只脚上都起了泡。
我什么都没说,把她脚上的泡帮她挑破了,然后示意她睡觉。她点点头,看着我一笑,躺下了。
这个早上她又喝了一大杯咖啡,中午也是,我们在山里排成一排,又走了整整一天,总算是到了边境。
在我们面前是一座雪山,大铁指着说:“翻过去就到了境外,这雪山挺高的,我们要做好准备。有人会有高原反应吗?”
大家都摇头。
大铁说:“但凡呼吸急促,头疼,恶心,千万别挺着。大家明白吗?”
我们大家纷纷点头。
到了这里,气温就很低了,白天也就是五度左右,太阳落山之后,气温骤降到了零下五度左右。帐篷不是房子,也就是能挡点风,里面和外面的温度差不多。我们必须钻进睡袋才行。
虎子我们都吃过苦,倒是不觉得什么。李娉不行,她脑袋在外面露着,冻得受不了,就用衣服把脑袋包上,但是又喘不上气来。我帮她把脑袋裹上,就露着鼻子和嘴巴,就算是这样,她也睡不着,说冻鼻子。
反正露着哪里就冻哪里嘛!
冷尿热屁,天气冷,尿就多。
李娉到了夜里十点半的时候,坐了起来。
然后开始往身上套羽绒服。她起来之后就出去了,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也没回来。这我就有点担心了,我起来出去找,到了外面接着月光我发现,她裹着大衣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呢。
我到了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我说:“睡不着吗?”
李娉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真的睡不着,太冷了。我这人不怕热,就是怕冷。”
“是不是后悔跟来了?”
“我不后悔,我只是觉得我太没用了。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干啥啥行,现在一看,我其实真的很渺小,我以前太自大了。”
我说:“也没必要妄自菲薄,别听虎子那些话,他说话难听。这还是现在了,要是以前,说话更难听。”
“他说的也都是事实,我确实拖累大家了。”
我说:“你现在不睡觉,明天你赶路能行吗?走吧,回去吧。”
我估计她睡不着和喝咖啡有直接关系。回去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过雪山还是很顺利的,过去之后就到了境外,本以为跨越国境的时候会遇到一些麻烦,我最担心的就是遇到戍边的官兵。但是我们谁都没遇到,这里别说人,连个鸟都没遇到。
接下来的路走得倒是顺利了很多,李娉的身体逐渐恢复,到了第五天的时候,自己能背上三十斤的包跟着我们不掉队。不过她晒黑了,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
说心里话,不管男女,好看有啥用?越是上了年纪的人越明白,好看的容貌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无一。
李娉这个姑娘,还是很有趣的。
我们这天在一个山洼里休息,越是往前走,海拔越低,温度也就越高了起来,我们感受到了春意盎然,在这个山洼里,已经百花盛开。
李娉拿着一个类似于电脑的设备,这是她用来监控那些定位仪的。
李娉说:“我们离着不远了,直线距离四十公里。”
大铁说:“直线距离四十公里,那么大概还要走四五天呢。”
虎子说:“老陈,我们去了之后面对的可是上千人,我们怎么对付啊,难道见一个杀一个吗?这不成了杀人恶魔了吗?”
冯园园说:“他们都有枪的。”
我说:“有枪我倒是不怕,打仗这种事并不是人多就力量大。我也不在乎对方有多少人,我现在最发愁的就是该怎么对这些人。如果都是一群没有智慧的家伙,是杀了还是不杀呢?”
大铁这时候在一旁在烤鱼呢,我已经闻到了香味。
我说:“熟了吧?”
大铁递给我一条,我举着吃了一口,我说:“真香!”
大铁这时候说:“我看呐,只能灵活掌握,园园,在你们这群人里面,有多少和你一样是有思想,有智慧的?”
冯园园摇摇头说:“不多啊,再说了,即便是自己开了窍,也不敢表现出来。大家都表现的特别忠诚,谁也不能有独立的思想。要是敢质疑爸爸,那就死定了。”
虎子递给我酒壶,我喝了一口。又把酒壶递了回去。
虎子说:“这才是最难办的,老陈,你拿个主意吧。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提前做决定,到时候做决定可就来不及了。”
我说:“我是来宰孙凯悦的,宰了这小子我就回去了。我觉得还是不要滥杀无辜的好。”
秦力说:“陈哥,我和你想一起去了。这些姑娘都是可怜人。”
冯园园突然接了一句:“你不杀她们,她们可是要杀我们的。她们根本就不能算人,只是一群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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