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骂骂咧咧说:“妈的,让他跑了。”
刚子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这是要进去找啊!
我一把拉住了他:“刚子,天冷了,别轻易下水。”
刚子这才把脱到脖子的衣服又穿上了,他一边往下拽衣服一边说:“老薛,你说这家伙是不是鲤鱼精啊!”
我看着水里说:“肯定是暗道啊,这家伙对这里太熟悉了,下了水进了暗道,从暗道跑了。现在光线不好,明天我们再来找。”
我和刚子回去之后,把那根晾晒咸鱼的棍子戳了起来,然后就回了地窝子里。
秦岚和谭芳早就睡着了,她俩才懒得参与我们的这些事情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刚子就起来了,砍了一个树杈就到了河边,树杈像是钩子一样,顺着河岸勾,这里有个黄土坎子,我觉得那密道就在这坎子下面。但是我们又没有观察角度,就用这树杈一点点往前勾着走。
当我们走了十几米的时候,这树杈直接就勾进去了。
我们用树杈蹚了一会儿,对这个洞有了个判断,这洞直径一米五左右,人钻进去一点问题没有。关键是钻进去之后呢?
我顺着方向往上面看去,这里倒是有个高坡,我觉得这密道就是顺着这高坡上去的。
刚子把树枝往地上一扔,举起了铲子来,他说:“老薛,挖吧。”
我说:“挖。”
我选了个地方,离着河岸有十五米远,按照洞口的走向,这里挖下去应该能挖到通道。我用脚踩了踩说:“就挖这里。”
我们两个现在就有一把铁铲,就这还是从三菱车上弄来的。
刚子和我换着挖,这黄土层还是很硬的,要论挖这个,谭芳是高手。我和刚子一商量,回去把谭芳请了过来,谭芳先用石头蹭这把铲子,把铲子蹭光了,开了刃,这才开始挖,一个美丽的盗洞就像是自己长出来的那么快,很快就被谭芳给挖了出来。
不出所料,挖到了五米深的时候,挖通了,在下面还真的出现了一个通道。
打通之后,谭芳就上来了,我拴着绳子下去,这是一个土洞,一直朝着岸上过去了。这要是涨水,水会顺着这个洞往前面流过去,我现在还能看到水流的痕迹。
我用手电筒照照前面,没往前走。
刚子说:“啥情况啊!”
我说:“一个土洞,不知道是干啥的,倒像是一个水管子。”
刚子说:“取水的吗?”
我嗯了一声说:“不涨水的时候,这里是没有水流过去的,只有水涨高了,才能有水流过去,这里刚好是个弓背的地方。”
刚子说:“这水流向哪里啊?”
我说:“十有八九朝着楼兰古城去的。”
刚子说:“上来吧,上来吧,这没啥好看的。我估计金豆子就是从这里面养出来的,这种水道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奇怪。”
刚子一说这个,把我弄得也挺害怕的,这要是遇上那东西,还真的不好办。我抓着绳子,刚子把我拉了上来。我们找了一些杂草,把这洞口给盖上了。
都弄好了之后,我说:“看来守墓那兄弟就是从这里逃了的,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秦岚坐在一旁,手里在一上一下扔着两个石头。他说:“还敢来?我估计永远都不会来了吧。”
刚子说:“也许他预判到我们觉得他不会来,所以他就来了。”
谭芳说:“他不会这么无聊的吧,他还会这么预判的吗?除非他是个傻子。我就奇怪了,他是怎么一直活这么久的呢?”
刚子说:“抓到他研究研究就都知道了,我觉得,和金身有关。”
谭芳说:“你们这些天一直说金身,到底什么金身啊!”
刚子说:“你没必要知道,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谭芳说:“我觉得我们就快得救了,胜利回去之后,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起风了,一股寒流从北边吹了过来,眼看着这河面就开始结冰。我们几个快速跑回了地窝子里,讲门口堵好,在地窝子里生了火。
此时,地窝子里的温度骤降,我觉得这股寒流起码得有零下六十多度。我们地窝子里的水桶里的水面,都结了一层冰碴子。
我们的火烧起来之后,地窝子里很快就暖了上来。
外面风大,抽得火呼呼作响。
很快,这外面就飞沙走石了,我知道,这冬天就这么来了。这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啊,这冷空气以前在帝都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冷,现在想想,这一路肯定是温度提升了不少。
这风嗷嗷地吹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上午还在吹。
我们都躲在地窝子里不敢出去,这时候出去,那就是找死。
到了下午一点半的时候,风才算是停了。但是气温还是低,我把地窝子门打开一个缺口,顿时冷空气像是刀子一样就插了进来。我赶忙把这口子用干草给堵上了,又堆了两捆干草。我说:“出不去,外面嘎嘎冷。”
刚子说:“出不去我们就在这里呆着吧,反正出去也没别的事,这冷空气很快就能过去,超不过三天。”
我们呆得实在是无聊,刚子提议打扑克,我们这里还好有一副扑克,我们开始打升级。
我和秦岚一拨,刚子和谭芳一拨。
我不是个喜欢打牌的人,耐着性子和他们打了几把之后,我就不玩了。但是刚子一再挽留,但我还是不玩了,我说:“你们三个可以斗地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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