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那自己身为队长的尊严往哪搁?
黄金灿暗暗咬紧后槽牙。
可他身边什么武器都没有,刘梦雅看起来又是个练家子,自己又受了伤,现在的他根本不是刘梦雅的对手。
况且他短时间内不想跟花月撕破脸。
他还需要花月的配合。
“……我承认,第一次当队长,我确实有做得不太好的地方,但那也是迫不得已,”黄金灿忽略眼前举着刀试图动手的刘梦雅,把目光放到花月身上,不死心道,“花月,你只管放心嫁过去,我们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只要能把花月拉拢到自己这边来,他就把刘梦雅踢出队伍,让她自生自灭去!
花月垂眸想了想,突然道:“今天是几号?”
剑拔弩张的氛围突然缓和了些,史浩宇连忙插话道:“农历七月十三。”
黄金灿这才想起来:“有件事我忘说了:花月的出嫁日期是七月十五零时,也就是明晚上妆上轿,零点准时到祠堂拜堂成婚。成婚当晚花月留宿祠堂,我们则是留在吴嬷家暂住一晚。”
不等花月开口,他又道:“当然留宿在吴嬷家是我提出来的。”黄金灿强调说,“吴嬷住的离祠堂最近,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以尽快赶过去帮助你。”
花月叫了刘梦雅一声。
刘梦雅瞪了黄金灿一眼,不甘不愿地退回到花月身侧。
“我会嫁,但不是为了整个团队,”花月看着黄金灿,清澈的声音低低道,“我是为了被你出卖的陈潜。”
“黄哥,不管你信不信,我提醒你一句,我们全军覆没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你真那么想赢,我姑且给你一个提示——人有时比鬼更可怕。”
黄金灿闻言冷哼一声。
他以为花月在指桑骂槐,指责他利用队友的行为比那杀人的老祖宗更可耻。
他带着史浩宇大步离开花月的屋子,冷声道:“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回房休息了。”
莫珊珊见自己惨遭抛弃,她张皇失措地四处望了望,
外面天色那么黑,她实在不敢一个人走。
纠结来纠结去,她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刘梦雅,祈求道:“梦雅姐,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刘梦雅毫不客气地把将花月屋里的白灯笼拿出来,放到她手里,“提着它,你到哪都能横着走。回屋去吧。”
“梦雅姐...”
却得不到回应。
莫珊珊发现不论自己如何跟刘梦雅示弱,对方都懒得再看她。
她没法子,只好独自先行回去休息。
*
刘梦雅见人走了,才蹲下身子将花月椅子下的绳索拿出来,好奇地问道,“阿月,这是什么?”
花月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只不过中间略过景风尧出现的片段,只说是自己趁着夜色用椅子把吴桂骁砸晕了。
刘梦雅抬头看着花月,愕然道:“所以村长、吴嬷和吴桂骁是一伙的?
村长他是个色.鬼,他不仅想上.你,而且还想借我们的手杀了老祖宗?”
“……”花月无奈地看她一眼:“我也是猜的。”所以倒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就离谱!”刘梦雅把绳索往地上一扔,生气之余却骤然反应过来,对花月道,“如果说不能做坏事是约定俗成的规则,那我们还怎么杀老祖宗,怎么救陈潜,怎么通关?”
花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问题不在这里。也许祠堂角落的血迹才是问题的关键。”
“话说回来,你刚刚那么冲动做什么?”
“害~我那不是看黄哥不爽吗...趁机给他一个下马威,顺便报复一下...”
花月叹了口气:“你啊...”
……
另一边。
莫珊珊急匆匆一路小跑,前脚刚进房间,后脚就连忙把门锁得死紧。
黑暗里的东西尽数被隔绝在门外。
莫珊珊把煤油灯点亮,然后像只惊惶的兔子一样跳到床上。
她将脚上的鞋子迅速甩到床尾后,屈起膝盖抱着自己的大腿,这是一个极具防御性的自我保护的动作。
把自己冰凉的的手脚都揣进硬.邦.邦的被窝里,试图稍微捂热些。莫珊珊看着空旷的房间和自己映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孤零零的影子,忍不住小声呜咽。
“陈潜…阿潜…”
回想起自己今夜吃饭的时候,她刚好坐在村长旁边,被村长的脏手揩油,便觉得恶心至极。
那个不要脸的该.死的村长,居然在桌子下面偷偷伸手摸她的大腿!
她试图挪开脚,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却误打误撞让对方一直揉到自己大腿.根.部。
那一瞬间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她不停地用力晃动陈潜的手臂,试图引起陈潜的注意。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黄金灿说他的位子坐得不舒服,想跟陈潜换个位置。
陈潜自然不敢不同意。
于是在剩下的时间里,她被吓得几乎连饭都吃不下。
可她又胆小,不敢打破饭桌上一派欢声笑语的和谐气氛,只能强忍着害怕和恶心不停躲开村长的骚.扰。
好在最后陈潜终于注意到了反常的地方,不肯让村长将她和刘梦雅留在那里当人质。
一想到村长那双死气沉沉的黑色瞳仁,莫珊珊就越发害怕自己的男朋友会出事。
估计今晚刘梦雅就待在花月屋里休息了,而她只能一个人伴着孤独和恐惧入眠。
正当莫珊珊哭得厉害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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