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省得,多谢母后关怀。”
才见了三样宝贝小皇帝就如此兴奋,顾晓晓几乎能想象到在得知楚文帝另一藏宝图,及传国玉玺的存在时,他将是什么神情。
“徐卿家,请你打开手中宝箱。”
闻言,徐钰主动将箱子放在桌上,身子让到后面,正对着小皇帝打开。
小皇帝头一样瞧见的是卷在一起的羊皮卷,他嗯了一声上前欲伸手又停了下来,问到:“母后,儿臣可以碰么?”
“小心些,羊皮卷中裹有玉玦。”
听她如此提醒,小皇帝就着箱子将羊皮卷轻轻抖开,取出里面玉玦放在一旁,这才将羊皮卷拿到手中细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呀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大楚佑宁秘宝图》,这,这难道是真的么?”
莫怪小皇帝眼皮子浅,大周近年来皇位更迭频繁,朝中势力动荡,百姓也跟着民不聊生,小皇帝初登基时内帑空荡着实尴尬。
如今内忧外患相加,小皇帝又不愿受制于人,天降宝物自然让他欣喜。
顾晓晓微笑颔首,接着又道:“皇上且小心些,那对玉玦可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另外,还有一样宝物,由于关系重大,我们未从八宝井下密室取出。”
小皇帝嗓子已经有些干了,他目光在先前看中的宝物上逡巡一遍,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这些宝物更加珍贵,能珍贵到太后和师傅要暂时留在密室中,不好取出的宝贝。
在小皇帝满怀期待的眼神中,顾晓晓压低了声音,目光凝注轻声说到:“那宝物,正是失传了八百年的传国玉玺。”
小皇帝险些将手中的羊皮卷掉在地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的吓人,里面好像藏着滚烫的星光。
片刻后,小皇帝才恢复冷静,不可置信的反问到:“传国玉玺?母后莫不是在哄我?”
先前质疑宝藏时,小皇帝只是有些许惊讶,如今得知传国玉玺的消息,他激动的“我”字脱口而出。
“恭贺陛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您是上天选中的圣明之君,传国玉玺这才会在消失八百年后现时。”
若旁人说这样的话,未免有献媚的嫌疑,唯独风玉停这样说,只会让小皇帝激动。因为风玉停从来只说实话,因为传国玉玺就是这么的重要。
先前因为怪病曾惶恐不安的小皇帝,就在那么一瞬间彻底治愈了,一夜时间获得如此秘宝,还有如此衷心的臣子,一心为他着想的太后,他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传国玉玺!上天都对他予以肯定,他定然可以匡扶皇室重振大周江山,小皇帝气势陡然一新,将手中藏宝图重新放回匣中。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传国玉玺,但小皇帝知道,谁也不会拿这么重要的宝物开玩笑,风玉停和太后更不会认错。
“多谢母后,多谢师傅,多谢乔卿家和宋卿家。”
华丽的辞藻无法表达小皇帝此刻心情,他只说了多谢两字,但在场之人毕生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已经被他记在了心中。
欣喜过后,正事被摆在了桌面上,顾晓晓和风玉停互相配合,将宝藏及传国玉玺之事晓以利弊,又将二人打算说出。
小皇帝在顾晓晓和风玉停的联手教育下,性情沉稳谨慎戒除骄娇二气,不仅非常赞同两人的安排,还向二人问计,宝藏之事若是全权托付于闵泽可否合适。
不是小皇帝不信任闵泽,陈斯年将闵则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了强留他在京城,甚至弄出赐婚的戏码来,又如何会轻易放他离开。
闵泽哪怕在风玉停的协助下带领属下出了京城,陈斯年又怎会轻易放了他。
以小皇帝的年纪能想到这一步,已经称得上难能可贵,顾晓晓和风玉停针对小皇帝的担心,提出了应对之策,他这才放下心来。
宝藏之事非同小可,顾晓晓和风玉停自然不会让闵泽一人涉险,他们打算暗中派人,以搜捕的名义对其进行相助,徐钰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足够忠心,在仪鸾司份量足够。
商议之后小皇帝喜上眉梢脸颊微红,眸色闪亮,顾晓晓这才道:“哀家忘了向陛下介绍这第七样宝贝,还请陛下看好了。”
她说完之后,将螭吻剑从腰中抽出,小皇帝先是一愣接着兴奋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螭吻剑,恭喜母后得此宝剑。”
他甚至连惊讶都没有,极其自然的恭贺起顾晓晓来。在小皇帝心中,太后虽然年轻,却是他心目中和母妃比肩的长辈。
顾晓晓也没多说什么,在小皇帝面前随手挽了两个剑花之后,又将剑给收了起来。
场中有五个人,从中他们心中将保管着共同的秘密,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帝还是臣子,他们都要保管好心中的秘密。
接下来的事就要靠风玉停进行周旋了,小皇帝心情平复之后,郑重将藏宝图和玉玦托付给他,又执意将夜明珠赐给他,作为赏赐。
风玉停刚开始有些推辞,顾晓晓提醒他,可以转交徐钰,如此夜明珠在山腹或者地底迷宫中寻宝时具有妙用,他这才将夜明珠收下。
藏宝图一事关系重大,不容半点纰漏,顾晓晓和小皇帝自然守口如瓶,徐钰和乔楠也不是多嘴之人。
风玉停带着藏宝图和玉玦亲自见了闵泽,两人闭门长谈,七八个时辰后,他才从驿站离开。
陈斯年的眼线将一切尽收眼底,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却始终不知两人闭门长谈究竟所谓何事。
冥冥中,陈斯年总觉得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为何小皇帝下朝之后直奔慈宁宫,太后、风玉停他们几人到底密谋着什么。
陈斯年甚至怀疑吴宝珠和风玉停有了私情,但又觉得以小皇帝的性子,决不能容忍两人乱了宫闱,这才收回了这个猜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斯年有些不安,他几乎要忘了,就在半个月前他春风得意胜券在握。
也就半个月的功夫,天仿佛一下子变了,又好像这天从来不是陈斯年想象中的模样。
他决定不等了,一定要毁了闵泽和风玉停之间的联盟,哪怕是绑,他也要将闵泽和白家七小姐绑入洞房去。
男人女人只要成了亲,哪怕两相生厌,但在外人眼中他们就像一根绳上的蚂蚱,打也打不散离也离不了了。
陈斯年是这样想的,但当他大张旗鼓的将白家七小姐送上花轿,抬往驿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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