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注定是两个世界的灵魂,交.合在了一起,自然是孽缘。
孽缘有孽,无相凶魂,就是人鬼的孽缘情种!
我问冯春生,到底是什么才是无相凶魂。
冯春生告诉我,说无相凶魂是没有脸的,只有一张空空的大嘴,长着四颗獠牙,性格非常凶猛,攻击性很强。
而且,无相凶魂称呼为无相,但是,它却擅长变化,擅长伪装,能够把自己的脸,变得和普通的婴儿一样,乘别人不备的时候,展开杀戮。
我说这么凶残呢?
冯春生说那可不?人骨子里的戾气和鬼魂骨子里的凶气,结合在了一起,就生出了这样的怪胎。
他还跟我讲了一件事,这件事是冯春生师父遇见过的,在香港九龙。
香港九龙有个船工,喝多了酒,淹死在海边,不过,那船工机缘巧合,变成了孤魂野鬼,刚好,一艘船上,有个年轻人,发了心肌梗塞,死了过去,他趁那船上死去的人,还没引起旁边人注意了,也是借尸还魂。
他靠着借尸还魂,重新成了人,回去见自己的老婆和儿子。
他隐姓埋名,重新介入了老婆和儿子的生活,和老婆处起了对象。
两人再结了一次婚,本来也是挺好的事。
不过,那人和老婆,生了第二个儿子,在附近的一个小门诊接生的,很顺利,小孩很可爱,六斤四两重。
他也心满意足了,在医院里面陪着小儿子和老婆过夜。
他撑到半夜的时候,有点困,睡过去了,结果,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整个门诊,到处都是血,他老婆也死了,喉管被咬断了,血兹了一床,小儿子不见了。
他去门诊里查看了一阵,发现整个门诊,只有一个没有脸的婴儿,浑身浴血的站在了门诊的门口,那婴儿感觉到他出来了,回过头,咧了咧嘴,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往后的几天里,经常有人被吃成骨架,好在香港这个地方,不大,但是高人多,藏龙卧虎,有一个正一教的道士,道行高深,很快就把那没脸的鬼婴儿给抓住了,也把那船工给抓住了。
他首先用道行,烧了那“无相凶魂”,接着,又把船工当凶魂给收了。
这事,在香港,还闹得挺大,香港周刊还刊登了专题,叫——鬼子奇案!
冯春生盯着李偲俞说道: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你知道你怀的是“鬼子”,所以,是不能让它出生的,对不对?然后你就用你古墓里的金木棺材,对抗小孩的出生!
“恩!”
李偲俞点头。
冯春生又问:那你知道你的小孩要不得,为什么要生?
“我如果不怀孕……走召就会知道我的底细的,就算他不知道我的底细,他肯定也不能和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一起……我怕……失去他!”李偲俞默默的流泪,魏走召把李偲俞抱得更紧了。
这两人,还真是相爱相依啊。
话说就因为这怀孕流产的事,两人都有误会。李偲俞怕魏走召离开他,魏走召怕李偲俞离开他!互相都觉得对方会甩掉自己,这种不安的感觉,在不少人的爱情里,也是经常出现的。
有时候,爱情没有败给生活,反而败给了这种杞人忧天的不安感。
冯春生说道:这样好了——以后你们两个啊,别怀小孩了,都是误会,人鬼之恋,不要再造无相凶魂了。
“没事的,没有小孩,我也认了。”魏走召狠狠的说。
我冷笑道,问魏走召:魏兄弟,这生儿育女,是血脉传承,我知道,你可以为了李偲俞放弃小孩,放弃后代,但是你的画眼呢?沙虫一脉,已经快绝户了,总得有人继承吧?当然,我这就是一个建议,你也不一定要听。
阴人传承,是一代跟着一代传下来的,魏走召这样的沙虫“画眼”,虽然大部分都是靠草药滴眼睛滴出来的,但是沙虫多少都还是有一定的天分的,这种天分,需要靠血缘来传承。
我们阴阳绣,除了我,没有谁还会了,我自然知道这种传承,对我们手艺的重要性。
李偲俞也说:走召,要不然你去和别的女人,再生一个小孩吧——你的手艺,需要继承,我不会怪你的。
这魏走召偏偏是个情种,说道:不行!不辜负,不辜负我们的相恋,手艺,大不了不要了!
冯春生指着魏走召的脸说道:我要是你爹,我恨不得现在抽死你——
我按住了冯春生,说道:人各有志,要尊重别人的选择——而且,也不是没有两全之策的。
“你有办法?”冯春生盯着我。
我说当然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魏走召也有些焦急,问我。
我说你们要怀小孩,生正常的小孩,我当然有办法——不过,生小孩是一个问题,以后呢?你们人鬼殊途,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们强行结合?鬼差索人,道行高的阴人,要棒打鸳鸯,你们能走得久吗?
魏走召和李偲俞都沉默了。
这两人其实更需要担心的是这个,没准今年,也没准明年或者后年,就会有鬼差来拿人了,或者是厉害的阴人来动手弄李偲俞,这个怎么办?
三界五行,都有相互的规则,跨越规则,就有执法者!
我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不管这事,但是有人管啊。
“这事是得琢磨琢磨。”冯春生一旁说:可有不少的阴人,喜欢这种沾惹了人气的鬼,拘起来,更值钱——你们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也没有什么幸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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