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剩下徐言与四位刚来的姑娘，哦，对了，角落里还站着一个服侍的丫鬟。
徐言没有急着去管那四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姑娘，而是悄悄地走到丫鬟旁边，趁丫鬟不注意，用力一拍。
“＃＃＊＃
丫鬟被吓得飙南侯语，回过神来之后又赶紧跪下求饶。
徐言故作平静，挥挥手将丫鬟给招呼走了。之前，见这个丫鬟就一直站在这里，他还以为是白龙假扮的呢？
都怪白龙的易容术，搞得徐言现在草木皆兵，看谁都像是白龙。
“四位，介绍一下自己。”
“回大国师，草民楚乔，她是我的妹妹，楚夕。她不会汉话，求大国师莫要怪罪。”
徐言点头，看向另外两人。
剩下的尤家姐妹俩，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人话来。
看来她们应该也不会汉话。
徐言倒是忘了，南侯国重男轻女的思想比大虞要严重。在南侯的男人眼中，女人就是一种货物，可以随意凭借喜好买卖，或者送人。
贵族家的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小时候的生活无忧，但是只有及笄，就会被当成礼物送给其他人。
这也就是，当成黑风寨众人入城的时候，贵族们会毫不犹豫地送姑娘去巴结的原因。也算是当地的一大特色。
在地位如此低的南侯，女子几乎不可能会识字，全是文盲。楚乔一个女子还会汉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会写汉字吗？”
楚乔茫然不解，不过还是小心地点了点头。
她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跟一个女偷偷学来的。
“运气不错，你可以留下。至于她们……”
徐言现在急需有能力的人，她们虽然张得好看，但是连交流都是个问题，留在身边很麻烦的。
楚乔没有为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感到害怕，反而开始担忧起了妹妹的将来。
如果徐言不留下楚夕，那么楚夕很大概率会被楚家送给那些家中未婚的下人。
不要试图怀疑一个南侯男子对女子贞洁的在乎有多变态。楚夕已经被当作礼物送过一次了，在其他人眼中也就是失了贞洁的意思。失了贞洁的女子，也就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被退回去的礼物，就是没人要的垃圾，根本没人会在乎。
楚夕似乎看懂了姐姐的眼神里的含义，急忙跪下给徐言磕头，尤氏姐妹照仿。
“求大国师留下我妹妹和……和尤氏姐妹吧，我可以教她们识字说汉话的！只要能够留下妹妹，我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
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狗贼，老娘回来啦！”
这时候，一个风风火火的疯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龙今天与以往很不一样，身上所穿的，正是徐言专门为白龙设计的绣衣使统领专属官服。紫衣红袖，高马尾，与白龙的本身气质非常贴合。
精炼而不失美感，颇有一种英姿飒爽女将军的既视感。
唯一让徐言感觉不爽的是，这女人一开口就让人有一种想要揍她的冲动。
“你一个姑娘家，整天脏话连篇的，就不能学学好吗？”
还是自家媳妇好，乖乖的。
白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骂徐言早就成习惯了，一天不骂，她就浑身难受，吃饭都没有食欲。刚想跑王座上休息会儿，才注意到殿上还有四个女人。
“她们是？”
徐言端起茶水，递给白龙，说道：“她们是楚家和尤家刚才送进宫里的，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收留她们。”
白龙就好像见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茶水也不要了，走过去围着楚乔、楚夕和尤氏姐妹四人打量起来。
四人都吓得不敢抬头，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子，给她们的压迫感，不在徐言之下。
徐言好奇地看着白龙，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白龙转了一圈，咂咂嘴，念叨道：“要不，你把她们给我吧！”
徐言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又吐了出来，意味深长地说道：“额，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我可以围观吗？”
脑海中不由浮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又犯病了，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显然，白龙并不知道徐言在想什么，只能说，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还是太保守。
“没，我只是好奇，你要她们干什么？”
“当然是想让她们加入绣衣使了呗，不然你以为我让她们干什么？”
白龙无语地翻出了她那标志性白眼。
“绣衣使？她们，合适么？”
绣衣使现在才刚起步，十分的缺人，徐言也是知道的。可让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做一群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间谍杀手，总感觉有些扯。
“你呀，真是笨！女子在间谍这方面，可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的！”
这句话，让徐言不由得想起前世电视剧上，那些藏在青楼勾栏里的女刺客。在男人最舒服的时候，突然拔出一把刀来，想想都刺激。
上京城的悦卿妨不就有一个新岚吗？那女的也是个间谍来着。
“额，逼良为娼的恶事，咱还是不要干的好！”
“……”
白龙都不知道，徐言脑子里一天天的，到底都在想什么。
“懒得跟你废话，过几天让你看看就知道了。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好，那楚乔留下，你们三个去吧！”徐言缺一个侍女，楚乔的条件恰好合适。
刚说完，楚乔就声泪俱下地乞求：“大国师，求你让我去吧，我喜欢当间谍。让我妹妹留下，她啥也不懂，只会端茶倒水！”
刚才徐言和白龙的对话，她也是听的迷迷糊糊，但是徐言那一句“逼良为娼”却是听懂了。
作为一个姐姐，自然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妹妹沦落风尘，便想替妹妹去受罪。
而尤氏姐妹和楚夕，三个人还是懵懵的，毕竟她们听不懂。
“行，那就你妹妹留下，你跟着这个疯婆娘去。”
徐言也没有拒绝，仔细盯着这个年纪稍小一点的楚夕，模样是四人中最好的，只是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徐言从她身上似乎看到了媳妇一丝丝的影子，便想着让楚夕留在身边，赏心悦目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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